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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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嗎?”白發男子來到一家酒館,酒館老板是個發福的中年人,看到他的樣子,面露鄙視,“酒當然有,但是你有錢嗎?”“我沒錢,但我想喝酒…”“哼,滾滾滾,趕緊滾,沒錢喝什麽酒,不要打擾我做生意!”中年老板連推帶打的將白發男子趕出酒館,但下一瞬,他剛擡起的手,卻顫抖著不敢放下,一個碧衣女子出現,更主要的,是她手裏的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,他甚至感覺到了那金屬的涼意,“姑…姑娘,有話好好說,沒必要拔刀拔劍的,是不是?”中年老板嚇得渾身發抖,碧衣女子卻沒有把劍拿開,她看到了剛剛他對白發男子的動作,心中怒意難消,半響,她冷聲說道:“給他酒!”說完,把劍收起,中年老板如蒙大赦,連連點頭,不一會,中年老板搬出幾壇酒,白發男子看到有酒,眼前一亮,沖了上來,推開中年老板,拆壇喝了起來…

這白發男子正是在江湖上失蹤多日的無心劍客,那碧衣女子自是碧雅,劍無心那日離開樹林後,來到一個小鎮,用身上的銀兩買醉,那天,劍無心醉的一塌糊塗,碧雅沒有陪她喝,靜靜的在旁邊看著,守著,直到他醉的不省人事,才勉強扶著他離去…從那以後,劍無心愛上了酒,一路下來,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醉著,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,但武功卻沒了,現在他的身體,連一個普通人都比不過…幾天後,他的錢花光了,就找碧雅要錢,碧雅想阻止他喝酒,卻讓他大吵大鬧了一番,無奈,碧雅最後只好把身上全部的細軟都給了他,他就這麽一直喝下去,沒有停,沒有清醒,或者說,他,本身就不願清醒,若清醒,那傷,太痛…

看著他一天一天的墮落,碧雅的心裏也十分難受,可卻無法說出口,因為她知道,自己的難受,沒有他難受…但今天,碧雅終於忍不住,她不想再看到他這樣消沈,不想再看到他這樣墮落,盡管你沒了武功,但你是劍無心,那個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煞星,那個亦正亦邪的,能為了一個承諾,敢與整個中原武林為敵的劍客,你,不能這樣…

碧雅上前,搶下他手上的酒壇,大喝道:“別喝了,難道你要這樣醉死嗎?”劍無心沒有理會她,伸手夠向旁邊那個酒壇,碧雅再次搶過,劍無心皺眉,還要再夠,卻見碧雅抱起酒壇,一個一個的摔碎,“我讓你喝,劍無心,你個膽小鬼,你個懦夫…”摔著,說著,她自己卻哭了出來,連日來的委屈難受徹底爆發,天空烏雲翻滾,雷鳴電閃,下一刻,大雨磅礴而至,劍無心爬到那些酒壇碎片旁邊,拿起那些殘留的酒水,繼續往嘴裏送,碧雅看到這一幕,心中大痛,難受的要命,一把踢開那些酒壇碎片,抱著劍無心痛哭,雨水淋濕了兩人,清冷的寒氣刺激神經,碧雅臉上看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,她需要發洩,對他也是對自己的發洩…不知碧雅哭了多久,突然,劍無心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眼,有了變化,下一刻,他的右手緩緩擡起,拂過碧雅被雨水淋濕的頭發,最後停在她的臉上,那雙黑眸看著眼前的人兒,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麽,卻沒有聲音,但碧雅知道他在說什麽,“你怎麽這麽傻…”,碧雅沒有回答,眸中卻透出堅定,見到他有了反應,碧雅有些驚喜,剛想說話,劍無心便昏了過去…

那場雨很大,下了很久…劍無心這次昏迷了三天,他的身體本就虛弱,多日來又喝了那麽多酒,加上那場大雨,終於病倒了…碧雅守在床前,看著那躺著的男人,心中突然有些甜蜜…

自從病好之後,劍無心又變回以前那樣,仿佛只有在醉夢中,他才會活的舒服…碧雅還是跟在他的身後,卻也沒有繼續阻止,那日發洩過後,她的心中不再只有痛,而且多了同情,他需要時間去沖淡悲傷,需要時間去忘記,而在這個漫長的過程中,就需要轉移他的註意,不去想那傷痛,所以,唯有一醉…

臨安城街道上,一個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劍無心身前,碧雅大驚,她竟然沒有發現老人是怎麽過來的,頓時露出警惕神色…當劍無心看到老人的一刻,手中的酒壺落在了地上,然後突然抱著老人,大聲痛哭起來,碧雅詫異,劍無心竟然認識老人,而且看樣子關系一般,遂不再警惕…

老人看著劍無心,看著他已經變白了的頭發,看著他渾身破爛的樣子,心中一酸,眼淚差點落下,“徒兒,徒兒啊,你怎麽會弄成這樣呢?”老人搖頭長嘆,劍無心沒有回答,依舊在哭,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快,所有的悲傷都隨著這哭聲發洩出來…老人右手撫著他的腦袋,感覺到他的悲傷,絕望,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,心中一痛,左手在其睡穴上輕點,劍無心身體一軟,碧雅趕忙扶住,看向老人,神色不善,不知道他對劍無心做了什麽,“你這女娃,不必擔心,我只是點了他的睡穴,他已經太累了,讓他好好睡一覺吧!”老人的聲音有些低落,碧雅沈默,看不出老人與劍無心的關系,但她知道老人沒有惡意,這便足矣,旋即將劍無心背起,帶回客棧…

房間內,老人坐在床上,手搭在劍無心的左手腕處,半晌不語,而後嘆息…“我叫河圖,是他的師傅…”聽到這話,碧雅大驚,趕忙行禮,河圖示意不用,“他身上的主要經脈閉塞,而且有幾條受創嚴重,真氣無法運轉,內力盡失,武功算是廢了…”說到這,河圖又是一聲嘆息,自己得意的弟子竟會落到這個下場,他的心也不好受…碧雅與他講了事情的經過,河圖臉上露出苦澀,自己這弟子從小便冷漠,出谷後當時自己讓他選擇做什麽,他卻選擇了做殺手,因為殺手冷血,自由,不受那些爛規矩的限制,而這幾年來,他也確實做到了,成為了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,一個幾乎沒有弱點的殺手,然而就是這麽一個無情的殺手,卻突然有了情,那就是最大的弱點,敵人正是利用了他的弱點,才會弄成這樣,河圖心中嘆息,“為什麽你我師徒都逃不過情這一關呢?”…“河前輩,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?”碧雅不死心,“可以說幾乎沒有,除非有傳說中的補天丹,傳言補天丹可補青天,有修覆之功效,不過那東西已經消失多年,整個武林都未必會有…”河圖肯定的說到,他卻沒看到,在他說出補天丹三個字的時候,碧雅臉上的震驚、欣喜以及,猶豫…河圖轉身,看向床上的徒兒,一時間也蒼老了幾歲,“先讓他在紅塵中隨緣吧,跟我回去,未見得是好事,小丫頭,我這徒兒就先交給你了…”碧雅聞言,臉色微紅,卻還是點了點頭…

當劍無心醒來的時候,河圖已經走了,但卻給他留下了一封信,信上開導了他一番,告訴他可以先在這世俗中散散心,過段日子心情若好些了,覺得無趣了,便回天心谷吧…劍無心眼角流淚,師傅是他的親人,在這個時刻,他需要親人在身邊,所以那天見到河圖後,他會控制不住的哭起來,碧雅看出他的難受,上前安慰,劍無心示意自己沒事,拿起桌上的酒壺,喝了起來…

中原東北方向,有一座都城,名軒,此城雖然不大,但卻是一個巨大組織的總部所在,組織名為暗夜…暗夜,集天下所有陰暗一面,將所有江湖惡勢力統一起來,形成一個地下秩序王國,這就是暗夜形成的初衷,江湖人多不勝數,一心為惡的人更比比皆是,這樣一群人組織在一起,暗夜的力量可想而知,只是暗夜做事向來有分寸,而且將這些惡人組織起來加以約束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,所以中原武林才會默認它的存在…此時,暗夜的總部一個大莊園內,夜玲瓏站在一間屋子的窗前,眼睛順著一個方向看去,呆呆的出神…過會兒,一個穿著黑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,看到夜玲瓏站在那裏發呆,明顯有心事的樣子,不由感到奇怪,便走上前來,開口問道:“公主,在想什麽呢?這麽出神…”夜玲瓏沒有回答,仿佛沒有聽到,黑袍男子皺眉,又試著叫了一聲,夜玲瓏反應過來,看到來人,忙問道:“水叔叔,您怎麽來了?”黑袍男子見她神情不對,繼續問道:“公主,你怎麽了?怎麽魂不守舍的!”“水叔叔,你說,喜歡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呢?”黑袍男子楞了一下,不知道該怎麽回答,只聽夜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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